Utopia Silhouettes

我对任何唾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兴,含混的事物没有信心。我相信缓慢,平和,细水长流的力量,踏实,冷静。我不相信缺乏自律精神,不自我建设,不努力,可以得到个人或集体的解放。 ——卡尔维诺《巴黎隐士》

刻板印象参考:INTJ / Virgo;存在主义者
文学,哲学,人文社科讨论;辩论爱好者
乙女向写手

Love From Where To Start「情从何处起」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 我


文前公示:

# 伊利亚出没少,近乎等同于活在对话里

# 肯定算是甜的,我不喜欢写be

# 这篇更侧重于从对苏联的角度写为什么会喜欢伊利亚(但我本人喜欢伊利亚

   除了因为这个还有别的人设上的东西),所以文中有大量提到苏联,而且有

   将苏联和伊利亚模糊化处理,不喜欢苏联和这种设定的误入!

# 有少量苏中元素,文中的设定是友人以上,恋人未满(体现的没有很明显)

# 沙苏露异体设定(虽然其他两个都没有出现过…)

# 女主是中俄混血,但是中国人,而且感情非常深,是以兔子角度考虑的

# 我流伊利亚,处处流露出我自己的理解



01


我向同僚谈起我那神秘的男友。


“他是个苏联人,比我年长,白金色的发,鸽血红的瞳,身材很高大。”黑发绿眼的混血女人形容道,“他很好,像是刻板印象里的苏联人,虽然冷漠强硬,说一不二,但他非常可靠。”


他们笑着说我怎么也堕入这爱情的地狱里了,还喘着气问我男友这冷硬的列巴样子是对着外人的还是对着所有人的,如果是后者又是否受得住委屈。我翻了个白眼:“我虽爱他,但他若是老对我摆出个冷脸,哪能把我追到手。”


于是又笑开一片,同僚们起哄让我描述那位对内是怎样的铁血柔情。


02


华灯初上,下班前最后一点时间在谈笑中流过。当时针转过半轮秋月后同僚们便相继收拾了东西离开。因自身的习惯,喜提前做些第二日的工作,我便于渐空的办公室又呆了些时候。事情做完了,我起身,目光移向落地窗外绚烂的街景,忽又想起下班前与同僚的对话,莫名生出了些悲凉。


“他若老对我摆出个冷脸,哪能把我追到手。”

我是对他们这么说的,其实并非简单的谁先追的谁,哪方对哪方满腔的爱恋,像是阿尔弗雷德所散播的“红色暴君缠着一个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的可怜的中国姑娘”,又或者是“一个可怜的中国姑娘对伊利亚一见钟情,红色暴君利用此操控她”等等。


我们间的感情分明是孤独者偎依在角落,是理想者添柴加火在彼此的幻梦中。在我与他爱情的世界,我看见首尾相连的蛇,肃穆的黑与洁净的白结成不朽的图腾,旁有不败之花盛开,朵朵艳丽怒放,如同盛世遗红。

以纪念那个伟大的国家,伟大的时代。

那是他,我所爱的他。


先生问过我,问我说像我这样遗世孤立的人怎样会对伊利亚动情。

我反问他,先生难道不知?

于是他默然了。

是了,他家姑娘跟他很像的,他是有着至少五千年历史的国家化身,见证过无数王朝的兴衰成败与更迭,经历过最盛大的告白和最惊世的背誓,他以为再未有任何事物能拨动他的心弦,直至落魄时候看见衹伸出的手;他家姑娘少女时便心态老成,年纪轻轻思想便已斑驳沧桑,看着众生上演一出出的剧目,面无悲喜之色,偶眼角落了几滴泪下,却不为任何人,只为了内心深处那排山倒海的悲凉。


像他们那样垂朽的人最易被伊利亚那般样子打动,尤是他在他们最麻木之时作漫天星辰划过深黑夜幕跌入眼中,易逝但光辉灿烂。

一个冰冷的外在,一个火热的心灵;凛冬与灼日都是他。


他家姑娘跟他形容过:“我爱他,因他现实又理想。若他只有现实,那他便与他人无甚么两样了,同样无趣麻木,除了知识广博些,也没什么优点了;若他纯纯理想,那我也不会同他有什么交集的,天晓得,我最讨厌避开事实不谈的理想主义者,如果他如此,我是真的会笑他的。”

他家姑娘还说过:“您是知晓我的,我对所有人物的喜爱全都起于怜悯,并非是“神爱世人”那般怜悯,妄图拯救一个矛盾的族群,妄图让人们全全心怀善念,我绝不可怜那些人物,尽管他们无一避免走向悲剧的落幕,是自我毁灭也是时代裹挟,但他们也绝不需要所谓同情;我的怜悯是悲悯,只是无奈,只是感伤,只是慨叹,只是冷眼旁观。我理解他们,尊重他们,无论如何,由着他们的选择,尽管知晓被选择的是通向繁华亦或是灭亡,我告知结果但绝不干涉,因为那才是他们。人性因挣扎而美丽,我越因这种美而心生怜悯,越是爱他们。苦痛不朽,痛苦永恒,当我看着他们走向灭亡,心中便越发的苦了,便越发的怜悯,越发的爱意深情。苏联,一个自带悲剧性的国家,人们称衹的解体为一个时代的落幕,我喜爱这个说法,像是剧目尾声盛大华美的乐章。”

他知晓,他家姑娘自看见落地的红旗,看见被贱卖的勋章,看见被玷污的阿芙乐尔,听见理想被诋毁,功绩被抹黑,心中便不可避免地,无可救药地生出了一份情。


“您也许明白,您是我的国,我自是希望您能发展得好的,也正因此我不能把我那过于狂热的理想寄托在您身上,您要考虑现实。但苏联已然逝去了,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将我那无处安放的狂热寄托在衹身上,他确是已变成了我理想的化身,看着红旗落地,我近乎感觉到我自身理想的消逝,心抽抽地疼。我从未想过仅是看到一个日期,看到简单的“解体”字眼,心中就如此沉重而悲伤。”我也对先生说过。

“那么你也会对他现在所代表的很是满意了吧。”先生笑着问我。

“应是吧,他作为苏联的那一部分已经去了,现在的他是最纯粹的他,代表着国际共运,没有什么利益牵扯,我们国家又是党政不分家,只有这儿他呆的最舒服,我们也不必担心他有什么再修的危险。”


种种,可以大致勾勒出我动情的始末。

然而他的眼神是从何时起为我停留,脚步又是于何地始为我停驻,我还尚未问过他。但我大致也明白些许,像我说的“孤独者互相偎依,理想者相互勉励”,或许他被我人格的复杂性与矛盾性所吸引,或许他只是渴望一个人的陪伴,希望有人能与他将思维一并共鸣,盼着有人能理解他,能与他谈起理想的光辉灿烂,谈起现实的腐败肮脏,能真诚地赞颂他过往的丰功伟绩,也能客观地批判他曾经的错误不堪。

我能给他这些,他想要的。


03


“伊拉。”我听见背后熟悉的声音。

“伊利亚,”我转身,对他露出丝丝微笑,他曾把这笑形容为“春季冰雪初融的原野,依旧寒冷,仅有稀薄的点点春色”,“你来了。”

他向我走来,微微弯腰将我拥入怀中。

“我们回家。”


评论(4)
热度(65)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Utopia Silhouettes | Powered by LOFTER